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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有種等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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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叮”。電梯到達樓層時發出清脆的聲音。

毛毛突然跳起來,結果咚得一聲撞在車頂上。

“等、等等我。”毛毛看到她日思夜想的面癱男終於出現在電梯口了,她急得想打開車門,可怎麽了也打不開,情急之下她按了按喇叭。

將近大半夜的地下停車場,喇叭聲很刺耳,終於,面癱男回頭看了眼。毛毛這才發現自己的車子被好內鎖上了,不解鎖當然開不了門。她連忙解鎖,“啪”車玻璃窗邊的四個小按鈕同時落下。

越心急越壞事,整個人差點摔出門外。腳步沒站穩不說,還把鞋跟給扭了。“哎喲。”毛毛揉著腳踝,又聽到噝啦一聲,黑絲襪被什麽東西給勾住扯出一個明顯的洞洞。急急忙關車門還把裙子給夾在車門上。那個丟人啊。

以這種方式出場和她設想的要相差十萬八千裏啊。毛毛使勁拉著裙子,不行,怎麽著今天都要跟他搭上話。

可她把裙子扯出來時,那位早就坐進了他自己的黑色奧迪車,車子慢慢駛出車位,該死的車前燈還打在毛毛臉上,明晃晃燈光刺得她睜不開眼睛,只好拿手遮住眼睛。

他是走了,留下第一次勾搭還沒出手就慘敗的毛毛。不行,毛毛要追。她重新坐回車子,跟著開出地下停車場。

車子盤旋之後開到地面,左看右看哪還有黑色奧迪的影子。毛毛嘆氣:“為了他,美容覺也沒睡成。”她垂頭喪氣開走了車子,哪會想到那輛黑色奧迪就停在她車後不到幾米遠的地方。

車內的人默默註視著她的車子,看著她把車子開走。那人的嘴角才淺淺地勾了一下,他的雙手握在方向盤上,食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方向盤。後視鏡中,出現一張若有所思的臉孔,冷俊地凝視著毛毛離開的方向。

周六,天氣晴好。毛毛童鞋經過一夜的睡眠之後心情大好。一早來到鍋貼鋪看看。早上來吃早飯人比中午要少,那些白領早上都很趕時間。所以鋪子裏稀稀拉拉坐了沒幾個人。

毛毛環視了鋪子,一切正常。小淩坐在收銀臺後,阿波正拿著一份鍋貼從廚房裏出來。毛毛看著他把鍋貼送到客人的面前。咦?這位客人有點面熟。毛毛做生意那麽幾年,養成了看人的習慣,她馬上想起這位生人是在哪裏見過的。

她接過阿波手裏的鍋貼,親自送到那位面前:“先生,來吃鍋貼嗎?”她笑得春風滿月,熱情好客。“我是這裏的老板。你叫我毛毛就可以了。”她看這個年紀應該比她大了幾歲,一副成熟穩重有派頭的樣子。

那人擡起頭,“你們的店員很熱情,我就來嘗嘗。”他沒認出毛毛就是那天給他遞名片的人。

“我們這裏的鍋貼啊,皮薄料足,餡料都是當天采購來的,絕對新鮮。”毛毛一個勁得說自己鋪子裏的鍋貼好。

那人聽了點頭。

“我不防礙你了,你慢慢吃。如果有什麽需要,叫我們一聲就行。”

“好。”

毛毛走到收銀臺後,小淩問她:“毛毛姐,我覺得你好神奇,來的人都認識。”

“你為以老板是白當的嗎?做生意要和客人套套近乎,縮小隔閡,才要親切感。如果你能叫出每個來讓裏的客人,人家感到親切感,下次來會回來嘛。”

“這個人好像第一次來。”

“我昨天在電梯裏遇到了,給了張店裏的名片。所以,我說過阿波多少次了,出去一定要帶上店裏的名片,見機會就發幾張,說不定就會有生意來。”說話時,毛毛看了眼站在廚房門口邊的阿波,他正拿著手機發短信。光看看阿波的樣子,怎麽也與一個送外賣的人聯系在一起,可還偏偏喜歡這份工作。

那位客人吃了幾個鍋貼之後招手,毛毛馬上過去應聲。“先生,覺得怎麽樣?雖然我們這裏的鍋貼比不上山珍海味,但吃起來還是有滋有味,滿口留鮮是不是?”

“這是我的名片。”他拿出一張長方型的名片,雙手遞給毛毛。

毛毛接過來看:“樂勝集團總裁,樂青松。”她擡頭看這個人,感情是小螞蟻遇到了大象了。可能很多人不知道樂勝集團,但是這個集團下卻有很從耳熟能詳的餐飲名店。這些餐飲名店有些是國外的品牌,先成樂勝集合作,由樂勝在國內進行推廣。

看不出來,這個人竟然是那麽頂頂有名的公司的總經理。毛毛差點要說失敬失敬,小人有眼不識泰山。可轉念一眼,她管人家做多大的生意,凡是來她店裏的,都是她的客人。

“我個人認為,單以你們做的鍋貼來說,確實不錯。但我看你們的品種很單一。”

話這聽得,明誇暗諷,毛毛心裏不是滋味,但她仍笑著:“謝謝指教,我們正在研發新品種迎合大眾口味。”

“像你這樣做生意,只是小打小鬧,賺得也是小錢。目前我們公司正在考慮收購一些有特別的餐飲店進行投資,做成小吃一條街,進形規模化集團化,用管理公司的方法管理各個店家,不知道你有沒興趣加入。”

毛毛瞪大眼睛,這個人不是客人,這個人是敵人。頓時好感全無,他來幹什麽的,他想收購自己辛辛苦苦開出來的店。哼哼,沒門。

“樂先生。”毛毛婉轉地笑著,“我會考慮的。”

樂青松站起來,毛毛在他背後使勁對他翻白眼,他轉身時,毛毛又是一張笑臉。“樂先生,還有什麽指教。”

他似乎思索了幾秒說:“你們上次送外賣的那個姑娘在嗎?”

我?毛毛想,你找我什麽事?但她沒說:“她不在,樂先生有什麽我可以轉告她。”

“那沒什麽事了。”

小淩以前常說毛毛姐兩張臉,一張是老板的臉,一張是普通女孩的臉。可以說毛毛在兩者之間的變化有游刃有餘,得心應手。

“毛毛姐,他找你什麽事?”

“鬼才想知道呢。”

“真要把店賣掉嗎?”

“誰說的,我才不會賣,這是我辛辛苦苦一手創來的基業,我的全部心血都花在裏面,怎麽可能說賣就賣。他想要,沒門沒窗沒洞。哼。敢說我這裏菜色少。下次再次少他兩個鍋貼。”

小淩嘻嘻笑著:“毛毛姐你就別生氣了,生氣是會少皺紋的,而且今天又是周六。毛毛姐應該很高興才對。”

“對噢,今天是周六。”毛毛想起來,面癱男今天應該會準時出現。不行,她得再打扮打扮,至少要妖嬈一點,嫵媚一點,有成熟女性的氣質。“咳咳。小淩,看看我今天樣子怎麽樣?”毛毛站起了身子,精神飽滿。

小淩上下看著毛毛,直誇講:“毛毛姐最漂亮了,天底下漂亮的人就是毛毛姐。除了穿阿光的衣服。毛毛姐,以後不要再穿阿光的衣服了。”

這小妮子,滿腦子都是阿光阿光。毛毛牽了牽鼻子,哼氣:“行,行。”小淩這個小姑娘嘴巴抹點甜,說起話來聽得人心裏舒服。雖然知道是俸承話。“下午放你的假,還有阿波,阿光都出去玩個兩個鐘頭再回來,店裏由我來招待就行了。”

這主意好啊,小淩當下就跑去廚房,把消息告訴阿光,說不定還會約阿光出去玩。

從下午二點店裏沒什麽客人開始,毛毛就讓三個多餘的人出去了,還有汪大爺和福嬸,統統休息。其他人走光之後,毛毛開始坐立不安,手足無摸,總想再做點什麽事,可又不知道幹什麽,這種感覺好像初次約會之前的緊張與不安,讓她手心出汗。

眼巴巴看著墻上的時鐘才過了一分鐘,她感到比過了一個世紀還在慢長。心裏開始直搗鼓,他會不會來,會不會來。恨不得到外面揪朵花扯花瓣。

又過了半個小時,毛毛坐到他每坐的那張桌子邊,坐在他每次坐的那個位子上。說點什麽呢:“先生,我們店有新口味的鍋貼,想要嘗嘗嗎?”哎,不行不行。“先生,我看你每次都點一樣的菜,這次要換換新口味嗎?”毛毛裝假面癱君就坐在自己面前,她要先假想演練一番。

最後,她決定這樣:“先生,你是我們店裏的常樂,這是我們店裏送您的飲料和小菜一份。”毛毛決定按演練的套詞進行。

到了2:45,毛毛趴在桌子上,睡著了。時間滴答滴答流逝,毛毛還做起了美夢,這個春天果然是適合做夢的時間。

她啊,夢到面癱男兩個人在花叢中游玩,漫開的飛花,兩個人手拉著手在花中散步。

毛毛,他深情地說。

溫——他叫什麽,不管了,就叫他溫面癱吧。毛毛牽起他的手,溫面癱,我知道我喜歡你很久了嗎?

毛毛,毛毛……

溫面癱,面癱先生,兩個人的嘴唇情不自禁互相吸引,眼瞅著越來越近,突然毛毛打了一個冷顫。猛得睜開眼睛,看到溫面癱就坐在自己對面,一聲不吭好像一只黑貓似地盯著自己。午後的陽光照在街面上,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,毛毛眼裏的他猶如一尊塑像。而好自己則脫離了時間的流逝,所有的事物都是靜止的,只有她可以行動。

她走到面癱男身邊,近距離仔細端詳他的臉,他的眼睛,他的捷毛,他的鼻子和嘴唇。她還拿手指去戳戳他的嘴唇,不想他開口說:“我有什麽問題?”

嚇得毛毛一身白毛汗,原來她以為自己是有神游,沒到真的走到他面前戳他的嘴唇。“沒,沒問題。”毛毛幹笑著把手往背後藏,終於說上一句了,是不是,雖然沒有實質性的進展,但總歸是好現象。果然還是要行動啊。幹脆一鼓作氣,表白吧。

“溫先生,以後你可以常來嗎?”毛毛童鞋鼓起全身的勇氣,終於把這句話說出口了。她心那個跳啊,嘴巴那個幹啊,眼睛一動不動怕看漏他一個表情,更怕聽錯他要說的每一個字。

不想溫面癱對她的只用了兩個字回答“照舊。”

照舊照舊,又是照舊。毛毛內牛滿面轉身去廚房裏準備鍋貼。到底是什麽意思啊,可不可以別說“照舊”兩個字,說點別的不行嗎?“還是我表達的不夠明確?”

她垂頭喪氣去熱鍋貼時眼睛瞅到放在一邊的東西,馬上想到了原計劃。頓時眼睛一亮,拿起放在一邊的鍋貼放在平底鍋上,聽著油花吃吃響,她心裏那個歡樂啊。

這種感覺好像給心愛的人親自下廚有木有,不管他吃了喜歡還是不喜歡,得讓他開口說話,再不然——毛毛還有其他計劃。

“溫先生,你要的鍋貼來了——”毛毛端著熱乎乎的鍋貼正要出來,不想被站在廚房門口的某個人嚇了一大跳。難道他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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